为伊消得人憔悴

——蔡翼文和他的仿古砖

本文的主人公是佛山市彩蝶陶瓷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欧典和欧古仿古砖都是该公司的品牌。

我们一见面他就有说不完的话，一开腔就快人快语，犹如三峡激流一泻千里，极富冲击力和感染力。

蔡翼文中等身材，黝黑的皮肤，衣着朴素，双目有神，脸部生动且十分精神。

我是先认识他的品牌他的瓷砖才有机会认识他本人的。

那是2003年秋交会的时候，欧典仿古砖在佛山石湾中国陶瓷城闪亮登场，当时通体仿古砖还为数不多，而欧典通体仿古砖一登场就以其大气、个性鲜明而立即引起轰动，吸引了大量人士参观。虽然他当时还没有利用媒体传播和户外广告牌做宣传，但很快就通过口碑传播开来，几位热心的朋友提醒我一定要去参观。从此以后我就成了欧典仿古砖的朝拜者之一，隔一段时间就会到这里来看一看欧典的仿古砖，看看我国的仿古砖又发展到什么样的水平了。

蔡翼文讲话虽然快人快语，但三句话不离瓷砖，比如说意大利的瓷砖现在如何如何，中国的仿古砖又怎样怎样，欧典瓷砖的开发思路、酸甜苦辣，对于优秀同行的充分肯定，对于低档仿古产品的低价倾销、仿冒侵权的反感等等，一开口就无遮无拦，一发不可收，让人觉得他满肚子是砖，心无杂念。

蔡翼文是做进口瓷砖开始创业的，佛山陶业几位从做进口瓷砖发展成生产瓷砖的知名企业老板，都是他当时的同行。然而，人家变得快，向抛光砖、瓷片发展了，向国内市场的主流产品靠拢了，吃的是“鸡大腿”；而痴情不变的蔡翼文就是盯着高档仿古砖目不转睛，宁肯吃“鸡肋”。他总是始终如一地琢磨着意大利瓷砖的动态和发展方向，想着在产品上超越意大利、西班牙这些墙地砖强国，他设计的瓷砖不仅被国内公认领先，也往往比意大利还早走一步，真的是滴水穿石，靠的是目标始终如一。

心无旁鹜的蔡翼文是陶瓷生产工艺的高手，又熟悉国际市场，所以产品以出口为主。欧典的仿古砖也似乎会说话，而外国的客商包括意大利、西班牙客商又特别能听懂，所以不惜高价购进欧典仿古砖转手赚大钱。

我至今还不知道蔡翼文的学历，但他的灵气和专业水平是一望可知的，即使对媒体的评价也有独特的见解。欧典的瓷砖也获得过一些奖项，但这对于内行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即使是外行人看不出欧典瓷砖的独特价值，也会被其所吸引、所震撼，虽然欧典瓷砖不善包装，不事张扬，一如蔡翼文的衣着朴素。

蔡翼文最津津乐道的是自主创新，厌恶仿冒跟风，我看得出来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创新产品，把产品质地做好。他并不像市场经济的弄潮儿，只管赚钱；他倒有点像计划经济时代的专家，只想做出好产品，只想给社会作贡献，想给国家争光。

蔡翼文说，为了创新欧典公司付出的代价不少，而产品的开发要有坚强的意志，坚毅的性格，坚忍不拔的精神，稍微一动摇就会往后退。一些想法颇有创意，但实践起来，往往又行不通，有时候一些新砖试产几个小时后就被迫放弃，连模具都浪费了。他甚至说他自己的创新有40%是失败的，成功率只有60%。这40%的试验费对于一个企业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欧典的产品试制费一年就是一千多万。但他还是觉得乐在其中，给行业给社会作了贡献。他甚至像阿Ｑ式地说：产品开发成功后，我们得到的不仅是新产品，而且包括经验和品牌积累，我们不断为行业推出新产品，自主创新的企业形象也自然形成。

蔡翼文不无得意地说：欧典仿古砖的高价位得到市场特别是国际市场的认可，同行即使仿冒也要花相当的时间和精力，因为他们的软件跟不上来。

一心创新，且不大擅于自我保护和包装的欧典瓷砖真不知道放弃了多少专利没有去申报。

无论你是做砖的或者是卖砖的，即便你对瓷砖有了烦腻之感，也会被欧典仿古砖的独特魅力所吸引，它给人以冲击、给人以想象，就像我们带着工作的疲惫偶然碰到蔡翼文，立即会被他的精神所感染，改变了精神状态。

说到产品开发，蔡翼文就有说不完的话题，他说产品开发是个系统工程，包括产品的设计、网板开发、原料开发和釉料开发等。据说早期的仿古砖、福建的外墙砖有不少就是他开发的。

蔡翼文不是完美的老板，倒像一位艺术大师，他经营保守而产品开发激进，执著于创造创新，追求瓷砖的尽善尽美，为了这一点他可以不惜代价，不计成本。清代大学者王国维说做学问有三个阶段，其中第二个阶段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也很适合于蔡翼文，为了创造至善至美的瓷砖，他不仅会全身心以赴，还会不惜血本，从这一点来看，他不大像是一个好老板。在经营上属保守型的蔡翼文不透支、不贷款，量力而行、量入为出，他说这样比较主动，进退自如。

他坦言自己不是营销高手，经常对业内的一些营销高手表示钦佩，但他始终坚信产品是会说话的，相信欧典公司生产的仿古砖能有今天的市场地位是产品说话的结果，他希望有营销高手来帮他，而他今后的努力方向仍然是让产品说话。

我对于仿古砖产品只能看出个大概而已，而一位资深生产技术厂长看过欧古仿古砖后对我说，这可能是中国做得最好的仿古砖。类似的反映，我不止听到一次。

欧典瓷砖那强烈的层次感，斑驳的色彩，包含着丰富的内涵，读之或如仰高山观奇岩，令人肃然起敬；或如探深海看礁石，波澜迭起，广阔无垠；或如历千年沧桑、万里风沙，将砂岩玩弄于股掌之中；或如仰望星空，探宇宙之奥秘；也有如赏竹、木之纹、布、皮之饰，巧夺天工；亦如搭积木、玩魔方，变化无穷。人们无不惊叹埃及金字塔宏伟而精确，无不钦佩大诗人屈原的作品《天问》的想象丰富，而当我们像蔡翼文一样在这喧嚣浮躁的世界里静下心来细细品味和联想，就不难发现我们国家的建陶成就值得自豪，欧典公司的仿古砖令人钦佩，甚至会发现彩蝶公司的仿古砖都被蔡翼文的精神物化了。欧典仿古砖质朴、厚重（内涵丰富）、稳重（防滑）、生动（给人们冲击和激情；前卫而富有创造性），个性鲜明，一如蔡翼文的秉性。向有文如其人之说，看来砖也如其人。

有人说蔡翼文是砖痴，本文也考虑过用砖痴为题，但觉得欧典瓷砖包含了太多的蔡翼文的灵气和精神，因此还考虑过用砖如其人做本文之标题，然又顾虑砖如其人也许是偶然的现象，未能像文如其人、字如其人、画如其人那样成为一种普遍性规律。最后觉得他做砖实在用心良苦，因而还是用了“为伊消得人憔悴”作题目。恐怕也未必贴切，干脆都列了出来，让读者们去抉择吧！

（责任编辑：唐永谊）